第一百一十一章莫問的用意(4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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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一章莫問的用意(43)
“殿下為什麽不說話呢？難道殿下不想從屬下這裏知道些什麽麽？屬下能保證，如果殿下此刻問我。我必定實話實說。”原本溫和的聲音變得陰陽怪氣起來，俗話說相由心生果然沒錯，在蘇瀟若眼中，不夜此刻就是一臉奸相。
可是她不能分心，就算她真的有很多事情想知道也絕對不要在這個時候問出口，一切只要等莫問活過來自然就能真相大白。所以蘇瀟若只是不停地將妖力送向女媧石中。
“殿下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麽我會這麽恨陛下？”也不知道不夜是不是習慣在他們面前偽裝，依舊做出尊敬的模樣。
不過現在蘇瀟若聽了只覺得惡心。要恨就恨，她最討厭這種拐彎抹角、陰陽怪氣的語氣了。心裏雖然好奇，卻也不問，反正你愛說不說。
“殿下還記得我的眼睛吧？”不夜還真的自己說了下去，也不知道是想發洩，還是純粹只是為了擾亂她，“我當初說過，這眼睛是陛下給的，可是你知道是誰害的麽？”
“當初他忌憚我的力量，所以只是讓我打理一個小小的冥界，他明知道冥界的河水有毒，除了鬼族，不論是誰長期留在冥界都會漸漸中毒，直到所有感官都被封閉。這樣陛下就不用擔心會有人反他了，可惜啊，他要打上神界還是需要我的力量，不得已又給了我一對睛石，每一百年都需要三滴他的血我才能覆明。你認為我卑鄙，難道他所做的不是更加被逼麽！”
原來不夜讓蛇吸血是為了自己的眼睛。
聽了不夜的話，蘇瀟若的手略略放下，妖力略有停頓，卻又馬上反應過來，繼續往女媧石內註入妖力。莫問就算這麽做了又如何？難道在這之前不夜就沒有過異心了麽？為君之道蘇瀟若早就明白了，不可能對所有人都公平，那就只能保護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。如今莫問才是對她最重要的人。既然很清楚這一點，蘇瀟若也不會到現在還猶豫什麽。
不夜見蘇瀟若依舊不為所動，反倒是他，在提起這些事的時候有些激動了，不過他是誰，能夠呆在莫問身邊這麽多年，還讓所有人都相信他的忠心，這點事還不足以讓他亂了分寸：“還有紫慕殿下，他明明知道我愛著殿下，卻還要橫刀奪愛。甚至害的殿下最後灰飛煙滅，蘇瀟若，我有多恨他，就有多恨你。”
見蘇瀟若還是不肯說話，不夜慢慢走近。
“當初聽說你想要用女媧石救莫問，想不到你還真的做到了。煉妖壺是靠僥幸，不知道這一回你靠的是什麽呢？該不會是美人計吧？”不夜似乎也不急著出手阻止，只是不停地說話擾亂蘇瀟若的心緒。
“女媧石可是在神界，真不明白就憑你的姿色，是如何讓即墨幫你的。”
不夜說完，女媧石的光芒忽然就黯淡許多。不夜一笑：“殿下該不會是動了真情了吧？”
“殿下”兩個字在蘇瀟若聽來格外諷刺，可是不得不承認，雖然很想集中精神，卻還是有些困難，有的事情，真的不是能夠靠自己的意志力完成的。
“想不到啊，你居然會愛上他，只怕莫問知道，也不想覆生了吧？”找到了擾亂蘇瀟若的方法，不夜自然不會就這麽放過她。
蘇瀟若轉頭去看莫問，她相信不論如何莫問都想覆活的，就算只是為了魔族，他也會選擇覆活。這個時候，自己實在沒有必要被這種卑鄙小人擾亂。紫色的光芒又變得耀眼起來。既然下定了決心，那不論不夜說什麽，都當是蒼蠅在耳邊飛好了。
“看來殿下是逼著我動手了。”不夜自然不會讓她這麽下去，覆活莫問，意味著他這麽辛苦得到的一切都會付之流水。不夜為了眼前的一切忍耐了那麽多年，如今要他回到當初，自然是不可能的。
所以不夜緩緩抽出手邊的劍：“殿下的劍術是我傳授的，不知道這些日子可有長進？”說著，立刻飛身而來，速度之快，根本就看不清楚，更不用說躲了。
可是蘇瀟若也根本沒有打算躲，她要用自己的妖力去救莫問，此刻如果突然撤掉妖力，說不定就會功虧一簣，她做事是認死理的，絕對不會半途而廢，既然決定了要就莫問，那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去救。
所以這一劍直直刺入她的左腹。劇痛傳來，蘇瀟若依舊沒有停下來，看著棺木中的莫問，恍惚之間他的手指似乎動了動。可是很快，另一劍又刺了過來。
“還不放棄是麽？”不夜冷冷一笑，又是一劍。
不夜每次刺的都不是要害部位，可是都是奇痛無比，每一劍，蘇瀟若都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，可是她依舊站著沒有倒下去。
“你說要是即墨見到你這麽費力地救他的仇人，他還會不會把女媧石給你？雖然我也不想這麽殺了你，不過，把這件事推給即墨，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。”不夜微微一笑，最後一劍，是直接沖著蘇瀟若的心臟而去的。
蘇瀟若閉上眼睛用盡所有的妖力，可是大概是太過急切，反而適得其反，原本籠罩著莫問的紫色的光束瞬間消失，接著女媧石突然迸發出耀眼的光芒，蘇瀟若只感覺自己被什麽重重的撞了一下，接著就暈了過去。
241一錯再錯
難受。就算暈了過去，蘇瀟若也能感覺到自己很難受，似乎整個人在火上烤著一般，難受的就快要死了。
不夜看著倒在地上的蘇瀟若勾起嘴角：“殿下很難受吧？這次，就由我來送你上路好了。”說著舉起了劍。
“住手。”
***
“莫問！”夢中，莫問正被蛇吸著血，蘇瀟若想要救他卻沒有辦法，就這麽被嚇醒了。坐起身，周圍的環境陌生中又帶著一點熟悉。其實蘇瀟若也不希望自己這麽矛盾的，可是她對這裏的確應該覺得熟悉，可事實卻是十分陌生。因為這裏是——妖王宮。
“醒了，沒事了？”
蘇瀟若這才發現原來床邊還有一個人，只是在見到他的時候，忍不住就淚眼汪汪，接著直接抱住：“歌默！”
這個時候再沒有比看到親人更覺得安心的了，雖然歌默是歌若的弟弟，不過他對她的關心是真的，蘇瀟若也不介意多一個帥氣的弟弟。其實為什麽要哭她也不知道，如果說怕死，之前幾次面臨生死她都沒有想要哭的感覺，可是現在，她只想大哭一場，將壓抑了這麽久的情緒全都發洩出來。
哭起來蘇瀟若也不顧及形象了，鼻涕眼淚全都往歌默的錦衣上擦，慢慢的平靜了下來。
“哭夠了？”歌默倒是一直都沒有反抗，只是任由蘇瀟若為所欲為，“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？”
蘇瀟若最後在錦衣上擤了擤鼻子，將利用完畢的歌默放開：“幸好你及時趕到。”雖然暈了過去，但蘇瀟若知道一定是歌默趕來救了她。當初歌默給她的戒指這一回總算派上了用場。
原本蘇瀟若就是擔心不夜會出現，好不容易拿到女媧石，她也不能冒險，所以才用戒指通知了歌默讓他趕來。當然，最重要的是將不夜的事情告訴他。這個想法她早就有了，只是一直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聯系上歌默而已。
後來才想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。歌默說危急時刻才能用，蘇瀟若也不知道方法，之前那麽多的危急時刻也沒見歌默趕來，所以蘇瀟若幾乎都快忘記還有這麽一個石頭的存在了。
可是就在她在山洞外苦惱的時候，卻見石頭突然閃了閃。這在以前可是從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。接著那戒指又閃了幾下，就像是某種訊號一樣。
就姑且當做是歌默知道了吧？那之後蘇瀟若才放心地走進山洞裏。不過果然是歌默救了她。
“為什麽你會一個人暈在那裏？”歌默看著自己已經皺得不成樣子的衣裳，蹙眉，不過顯然他關心的並不是衣裳。於是又看了看蘇瀟若枕邊的石頭，“這又是什麽？”
蘇瀟若看了看自己的枕邊，女媧石就躺在那裏。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顏色，就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珠而已，要不是之前與它“朝夕相處”了那麽多日，蘇瀟若絕對不可能一眼就認出它來。可是她此刻最關心的並不是女媧石，而是歌默剛才說的話：“一個人？你是說你到山洞的時候就只有我在？”
看歌默的表情。似乎確實如此，更何況這麽冷漠的人通常都不屑騙人的。可是為什麽？昏倒之前，不夜明明就想殺了她，如果不是歌默突然出手阻止，她又怎麽可能安然無恙。突然想到了什麽，蘇瀟若拉開自己的袖子。
“你做什麽？”
蘇瀟若本是打算看看自己身上的傷。暈倒前明明還痛的死去活來的，可是現在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。所以也沒多想就把袖子撩開了。倒是忽略了歌默還在旁邊。可現在是什麽情況？歌默臉紅了？
其實蘇瀟若敢保證自己最多就露了個手臂而已，卻沒想到歌默居然就臉紅了。這下子蘇瀟若才終於覺得歌默像是自己的弟弟了。好歹還能有點正常人的反應。不過既然歌默在，那她還是顧及一些好了。
“你受傷了？”歌默倒是看出了她的意圖，“我找到你時地上有血，可是你似乎沒有傷。”
蘇瀟若呆坐在床上，有沒有受傷不用看她也是能感覺到的。她記得不夜刺了她三劍，甚至最後一劍是直刺要害的。可現在。一個傷口都沒有，甚至連之前被冰箭所傷的地方也已經沒有感覺了。
究竟是怎麽回事？蘇瀟若徹底糊塗了，總不能山洞裏發生的一切只是她做的一個夢吧？可就算是夢，那為什麽連冰箭的傷也不見了？而且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妖力似乎與之前有些不同了。可是具體說哪裏不一樣，她也說不上來。可是這種感覺從未有過，就連最初恢覆妖力的時候也不曾有過。
蘇瀟若隨手捏了個炎火出來，接著，兩人都一起楞住了。原本的紫色火焰外面居然多了一層淡淡的白光，雖然不太明顯，但兩人都能確確實實的看到，這絕對不是妖力所為，而且這種情況在煉妖山的時候，蘇瀟若都曾經見過了。
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，就已經被人拎起來了。歌默見了這個情況居然比她還激動，蘇瀟若雙腳懸空，卻根本沒得反抗。
“你怎麽會有神力？”歌默的語氣已經近似於逼問了，就連表情也變得恐怖起來，“魔軍有流言說你跟神族勾結拿到煉妖壺，甚至還有魔兵親眼見到你跟即墨在一起，難道都是真的？”
蘇瀟若從沒見過這樣的歌默，原本冷冰冰的人說了這麽多話已經很奇怪了，特別是歌默還這麽激動，完全就不是平時的樣子。她倒是很想解釋清楚，可發生了這麽多，哪裏是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？所以張了張嘴，還是沒有想到自己究竟應該從何說起。
“為什麽不說話？你真的跟即墨……”
“這個，事情有些覆雜，要慢慢解釋才行，但是你能不能先放開我。”蘇瀟若很無奈地說道，歌默高她一個頭，如今被拎起來，倒也能平視對方，雖然蘇瀟若覺得擡頭說話有些累，可現在雙腳懸空只會更累而已，她還是比較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。
“我只問你，你這麽久是不是一直跟即墨一起？”
“是，可是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蘇瀟若解釋道，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提到神族歌默會這麽大的反應，不過面對他，她的確用不著說謊。
歌默聽後漸漸松開了手。蘇瀟若回到地上，卻有些不明所以，歌默現在這是什麽表情？他看著她，那表情真的是意味深長，連蘇瀟若都弄不懂了，她跟即墨一起難不成是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？居然能讓一直冷漠的歌默都有如此強烈的情緒變化。
“怎麽了？”蘇瀟若忍不住問道，可是見到歌默的表情，又只好繼續解釋，“我當初跟即墨一起，只是為了拿到……”
“蘇瀟若，我早就說過不要愛上不該愛的人吧？”不過很顯然，有的人並不願意聽她的解釋，直接打斷了她的話，“即墨是誰，難道你還要一錯再錯麽！”
一錯再錯？
蘇瀟若擡頭看著歌默，好久，她都沒能明白過來歌默究竟是什麽意思，簡簡單單的四個字，每一個字分開來她都能明白是什麽意思，可是合起來她就不能理解了。什麽叫一錯再錯？她之前難道就曾錯過麽？
“什麽意思？難道我，不，歌若之前喜歡的人是即墨？”終於能夠完整地理解這四個字的意思了，可是她心裏的疑惑卻更多，沒有想到，一直以來的疑惑居然今日就解開了，更沒有想到的是，那個人不是莫問不是仙族，居然會是即墨。
歌若喜歡即墨？
蘇瀟若真的很難想象這一妖一神居然會扯上關系。雖然一直都知道他們認識，可是就算最初相遇的時候，即墨也是負責看守煉妖壺，而歌若為了箏瑟用盡所有辦法去搶，怎麽看都是敵對的兩個人。雖然之前蘇瀟若也曾隱隱覺得歌若和仙族有關系，可那也僅僅是仙族啊，她就算再想不開，也犯不著去喜歡一個高高在上的神吧？
說實在的，如果即墨沒有失去記憶，蘇瀟若也根本不可能拿他當一個普通人來看待。
“你不必猜了，休息吧。”歌默並沒有正面回答蘇瀟若的問題，只是打算離開。
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，蘇瀟若自然不可能讓兩人的對話就此結束。所以歌默在走到門邊的時候，一步都挪不動了。
看著歌默，蘇瀟若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力量居然會突然變強這麽多倍，不過這都不重要，她更想知道的是他們沒有說完的事情。知道自己的妖力對歌默不會有效太久，歌默的妖力深不可測，這一點她很清楚。所以就算被困也不過是暫時的。
所以蘇瀟若繞過他擋在門口。總之，她必須要問清楚所有的事情，今日錯過這個機會，她一定會後悔的。
“說，究竟是怎麽回事，歌若喜歡的人怎麽會是即墨，她又為什麽要假裝喜歡上了莫問？”
242歌默的心意
既然主動權在她手上，蘇瀟若也不著急了，慢慢問道。既然歌若喜歡上了即墨，就算被拒絕，就算知道沒有希望，也犯不著去招惹莫問吧？而且還將她喜歡莫問的事情鬧得五界皆知，究竟是為了什麽？
歌默看著她，就像啞了一樣，好吧，這人嘴硬她也不是第一日知道了。
“其實我當初找他，完全是為了找煉妖壺。當時情況太緊急，我也急著想找到煉妖壺，所以才會向他求助，”既然歌默不肯開口，那就只能由她開口了，“可是我怎麽都沒想到，居然會遇到箏瑟。”
歌默果然有了反應，擡起頭看向蘇瀟若。
“你喜歡的人其實是箏瑟吧？”其實這一點，蘇瀟若早就猜過，當初琴瑟幫了他們，而歌默與琴瑟之間的關系又這麽奇怪，所以蘇瀟若想，大概是因為歌默喜歡的人其實是箏瑟，而琴瑟又幫了箏瑟於陸家，所以琴瑟等於是幫著陸家把箏瑟奪走了。
這是最合理的解釋。所以蘇瀟若基本上能夠肯定這一點，在看到歌默此刻的表情之後，就更確定了。
今日的歌默真的是屢屢失態，蘇瀟若的妖力的確不能控制他太久，可是在聽了她的之話後，他也的確不想走了。
“你告訴我歌默和即墨的事，我就告訴你箏瑟的事，很公平吧？”語氣裏有詭計得逞的得意，比秘密是麽？歌默和即墨的事她的確很想知道，可是只怕歌默更想知道箏瑟的事情吧？
“當初若姐姐告訴所有人她愛上了莫問，都是為了即墨。”歌默從來不是一個啰嗦的人，既然事情已經開了頭，不全部說出來，蘇瀟若必定不會放棄。而他，也覺得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了。
當年歌若的確是遇到即墨。並且喜歡他在先的。可是如果是兩個兩情相悅的人，那之後歌若也不會吃了那麽多的苦了。
即墨是神，清心寡欲是必然的，對他而言，愛情只是小愛而已，他心中只有五界蒼生，根本不可能對誰動心。再加上歌若是妖，神妖不能相戀，這點他比誰都清楚。
所以歌若的癡心註定只能變成傷心了。歌默幾乎每日都能見到姐姐對著月光嘆氣，他那個快樂單純的姐姐似乎永遠的消失了。
那個時候歌默年紀尚小。並不是太理解歌若對即墨的心思，只是從那一刻起，他就很討厭神族。可是漸漸地歌若的表情變得堅定起來。接著有一日歌若突然去了人界，故意與莫問相遇，故意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愛上了這個年輕的魔族太子。
其實那時候歌默很開心，以為姐姐終於可以不難過了。可事情並非如此，歌若在那之後回到妖界。依舊沒有真正開懷地笑過。她只是告訴歌默，她在保護心愛的人。
當時歌默自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意思，可是後來漸漸有所察覺，歌若的假裝其實都是在幫另一個人而已，一直到黑界出現，歌若三番四次闖上清寒山。他才終於明白，歌若其實從來沒有忘記過即墨。
所以當看到被仙族打得傷痕累累的歌若，甚至連性命都有危險的時候。歌默除了氣憤，更替姐姐不值。可是他什麽都不能做，只能就這樣看著一切發生，看著歌若離開。再到後來，蘇瀟若回來了。他不願她再重蹈覆轍，所以從一開始就逼著蘇瀟若嫁給莫問。因為他不能讓蘇瀟若也喜歡上即墨。
可有些事，就算他想阻止，也還是發生了。
蘇瀟若終於明白了所有的來龍去脈，卻沒有想到真相居然會是這樣。
“所以歌若設下黑界是為了幫即墨？”
“你該知道，他滿口都是五界平衡，我想，就連黑界可能也是即墨教若姐姐設下的，果真是好辦法啊。”歌默冷笑一聲，滿是不屑。
的確，歌若對莫問沒有愛，更加不會有恨。所以由愛生恨設下黑界根本就不可能，可是黑界一設，既能讓魔族無法出去，也讓神族仙族沒有打過來的理由，即墨一直想要的都是五界各安一方，互不牽扯，如此一來，的確是他最想要的結果。
“當初莫問曾告訴我，他在清寒山看到歌若奄奄一息的樣子，都是為了去找即墨？”其實在蘇瀟若僅剩的一點歌若的記憶裏也有這件事。那時，仙族與妖魔早就勢不兩立了，歌若闖上仙族，自然會被人認為是不懷好意的，可是她卻還是這麽堅持。
其實想想，歌若的確很不值得，為了即墨賠上性命，可是即墨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示，起碼在見到蘇瀟若的時候，他依然是那麽冷漠，那麽高不可攀。
“輪到你了，箏瑟究竟在哪兒？”
“歌默，你真的喜歡箏瑟？”其實仔細想想，一千年前的歌默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，而箏瑟幾人與現在的蘇瀟若差不多年紀，真的很難想象歌默居然會喜歡上她。
歌默沈默了，接著周圍開始結冰，蘇瀟若被凍得打了個哆嗦。好吧，看來是說錯話了。她不過是想開解開解歌默而已，畢竟箏瑟與陸家就算這一世不可能在一起，但也絕對不會再接受其他人了。而她這個弟弟這麽好看，又是未來的妖王，誰看了能不動心呢？
起碼，在蘇瀟若看來眼前就有一個很好的女子。不過有的人一點都不領情。受不了歌默的冷氣，蘇瀟若也只能一無意識地將所有事情講出來，當然，雖然知道歌默會難過，但她還是刻意強調了一下陸家的癡情。
可是說完之後，歌默就立馬往外沖去，卻被蘇瀟若一把拉住：“你要去哪兒？”
“接她回來。”
“是她自己不願離開煉妖山的，你現在去也沒用。”蘇瀟若自然不會放手，既然他們兩人都這麽決定了，她也不希望再有人去打擾他們。
“放手。”冷冷的兩個字，卻讓人知道他已經瀕臨發火的邊緣了。
“歌默，你說歌若固執，那你呢？你明知道她不可能喜歡你，更不可能跟你走。雖然她和陸家沒能在一起，可是陸家說過，會等下去，你呢？難道你也要跟他一起等嗎？”
蘇瀟若說完，歌默就安靜下來了，怒氣消散，剩下的竟只有一個落寞的背影。
或許是見到了陸家和箏瑟，蘇瀟若打心眼兒裏認為他們倆就是一對，所以就算歌默真的喜歡箏瑟，她也希望他快點放棄。倒是這麽說話未免有些傷人，所以說出來，其實她也已經後悔了。
“歌默……”其實蘇瀟若一直都忽略了，歌默也只是個少年而已，雖然年紀起碼有上千歲了，可在感情上誰都是一樣的。歌若對即墨愛而不得，卻依舊無悔付出，歌默大概也是如此吧。只是那是箏瑟自己的決定，她要怎樣才能讓歌默想明白呢？
“她喜歡那裏就留下吧，我不會勉強她，”歌默依舊背對著蘇瀟若，沒人知道他此刻的表情究竟是什麽，待轉過身來的時候就已經恢覆了面無表情，“現在該處理你的事了，你說不夜背叛了你們？”
蘇瀟若點頭，再將與箏瑟分開之後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。
“這是女媧石？”歌默拿起那透明的石頭，似乎不太相信。
此刻女媧石沒有光芒，的確就是個普通的石頭，所以看著看著，連蘇瀟若自己都不是太肯定了。可是除了女媧石，還有什麽會落在她的身邊呢。何況大小也沒差別，所以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可是為什麽沒有一點神力，倒是你，”歌默說著用手探了探蘇瀟若的脈門，“你的身體裏為何會有那麽強的神力。”
“應該是小耀和即墨渡給我的吧。”蘇瀟若這麽猜測，不過她當然知道不可能這麽簡單，之前自己可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，必須靠小耀的神力才能有些好轉，如今可是生龍活虎，一點當初的虛弱都沒有了。可是除了這個解釋，難不成……
“是女媧石，”歌默直接給了她答案，“你說你的傷全部覆原了，這種力量應該只有女媧石才辦得到。”
“你說會不會是不夜殺了我，結果我又被女媧石給救回來了？”蘇瀟若笑著問道，如果真是這樣，只怕不夜知道了會氣瘋的吧？
“如果他真的殺了你，會留下女媧石麽？”
好吧，這的確也是事實，不過就不能允許她自己yy一下，一定要這麽快揭穿麽：“那你說還有什麽可能？再不然就是我覆活了莫問，他救了我？”這事情的確有些蹊蹺，畢竟當時的情況，怎麽可能有人出現救她？而且還救得這麽不徹底，居然就把她一個人扔山洞裏了。
“莫問的屍體就在你隔壁。”
蘇瀟若能感覺到歌默已經開始鄙視她了。那種目光，簡直讓人想忽略都辦不到啊！
“我這不是在幫你推測麽，又沒說就是真的呀，反正你不是也想不到什麽可能麽？”蘇瀟若撇嘴說道，“不過你居然把莫問帶回來了，真不愧是我的弟弟。”
243決定
這樣她就多得是時間慢慢想辦法覆活莫問了，蘇瀟若可不想再闖一次山洞，而且，也不願再把莫問留在那裏。她不明白不夜為什麽要這樣對莫問，可是無論如何，她都不想再看到莫問的屍體受到傷害了。
歌默也不打算跟她一般見識：“你的意思是不夜本來是想要殺你的？”
“沒錯。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怎麽會這樣，昏倒前我明明看見他拔劍了，可是到最後居然沒有動手。”如果動了手，她自然也不能安然站在這裏了。可是要說不夜對她手下留情，更加不可能。
“未必，”歌默聽後劍眉緊蹙，沈吟片刻後說道，“之前我就曾懷疑過，莫問似乎不太信任他，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這麽做了。”
蘇瀟若點頭，之前覺得奇怪，直到直到不夜背叛之後，她才明白原來這些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。莫問死時將魔族交給她，也是希望歌默可以幫忙，並未提到不夜。甚至就連即墨也曾說過要小心身邊的人。
這些事情蘇瀟若都知道，可是誰能想到那個人居然會是不夜呢？果然自己太笨，明明有這麽多提示，居然都忽略了。
現在只要提到不夜她就氣兒不打一處來，特別是想到莫問屍體上的黑蛇，就更有想要殺人的沖動，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找歌默的，至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處境。可事實不夜的確搶走了煉妖壺，甚至還嫁禍給她。
“不久前，不夜宣布你與神族勾結的時候就說過，軒轅劍不會無故失蹤，所以懷疑當初軒轅劍就是你偷走的。”
蘇瀟若一楞，好吧，前事要扯是絕對扯不完的。幸好不夜不知道歌若曾經喜歡過即墨，要是知道了，估計更荒唐的謠言都能傳出來。攤攤手，表示自己也是很無辜的：“如果我要偷，當初為什麽還要把它搶過來？”蘇瀟若這輩子好不容易立了一次功，她可是清清楚楚記得當初多不容易才把軒轅劍搶來的，結果又自己去偷，這不是多此一舉麽？
“為了取得莫問的信任。”
好吧，反正她現在魔族心中是一個壞人就對了。大概連莫問的死也要扯到她身上了吧？總之一句話，潑盡臟水。她現在估計是別想再回魔族了。不過這些事也是意料之中。比起不能回魔族，蘇瀟若還是覺得不夜的背叛比較值得探討一些。
“蘇瀟若。”
“叫姐姐。”蘇瀟若笑著說道。不知道為什麽，說出箏瑟的事情之後她就覺得兩人的關系似乎親近了一些。有這麽個弟弟沒什麽壞處不是麽？之前在現代總是一個人，就算有朋友，卻也沒有親人的感覺。所以對一直這麽關心她，卻老是愛板著臉的歌默，她是真的將他當做弟弟來看待了。
“蘇瀟若！”
“說吧。聽著呢。”明知道歌默不可能叫，不過她就是喜歡開玩笑，要不然歌默老是這個樣子，他不怕，她也怕被凍壞。只是歌默見她這樣，冷氣開得更足了。
“你現在打算怎麽辦？需要我撤兵麽？”
這個時候如果撤兵。那神仙兩族見了肯定會決定逐個擊破。現在即墨的記憶也恢覆了，蘇瀟若可以想象到時候魔族一定會被必會魔界，而且這一回沒有黑界的保護。就算即墨沒想過要報仇，也多的是仙族想要報仇。
倘若現在的魔兵都是不夜的人，蘇瀟若絕對二話不說就要歌默收兵。可事實是，如果不夜失敗了，莫問的心願也就不可能完成了。她不願莫問醒來。看到的是所剩無幾的魔兵。
而且就算現在要妖族撤兵，或許連妖軍的軍心都會受到影響。倘若倒是有人不肯放過她。或許還會連累整個妖界。
所以不論如何，現在都不是撤兵的時候。
“不撤，只要莫問能夠覆活，我們還是能夠打上神界去。”其實現在蘇瀟若已經沒有那麽強烈的願望要帶著魔軍妖軍去神界，否則只需要從小耀的那個狗洞裏過去就行了。可是那個寧靜的村莊，她也不願那裏被戰爭破壞。可是如果莫問堅持，她也還是會幫他的，因為她欠他太多，既然不能用愛報答，那就只能這麽還了。
歌默看了看女媧石：“就用它？它現在一點神力都沒有，你想怎麽覆活莫問？”
蘇瀟若看著透明的石頭，這的確是眼下最大的問題，女媧石沒了神力，她的傷不藥自愈，任誰都會有所聯想的，所以蘇瀟若看了看自己的手：“你說女媧石的力量是不是已經在我這裏了？”
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，但蘇瀟若能夠肯定自己的確跟以前不同了。倘若起死回生的力量就在她這裏，那覆活莫問是不是會容易一些？這麽想著，蘇瀟若也越發肯定了這個想法，連帶著心情也好了起來。說不定不止這樣，從今以後只要自己隨便一指，就能讓傷口覆原，讓人死而覆生。
“就算你有女媧石的力量，你會用麽？”有的人，天生就是為了潑冷水而存在的。
不過蘇瀟若也瞬間被拉回了現實，她的確不知道要怎麽用，雖然現在她的力量似乎變強了許多，可是就像當初不會用妖力一樣，用不出來等於沒有。之前她將妖力註入女媧石，現在總不能把妖力往自己身體裏註吧？
當初是不夜和莫問教她，現在，自然也需要一個老師。於是滿懷期望地看著歌默。
“不用看我，女媧石一直由神族守護，自然只有神族才會用，”歌默又一次無情地說道，“今日你先休息吧，至於女媧石，我去想辦法。”
蘇瀟若不知道歌默有什麽辦法，可是要說神族，她應該比歌默認識的多一些吧？不過她也沒打算說出口，只是點點頭。雖然才醒過來，但蘇瀟若還是覺得很累，不過跟歌默說了幾句話，卻像是一整日那麽漫長。
不過歌默說得對，就算有事也可以明日再說，她現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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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為什麽不說話呢？難道殿下不想從屬下這裏知道些什麽麽？屬下能保證，如果殿下此刻問我。我必定實話實說。”原本溫和的聲音變得陰陽怪氣起來，俗話說相由心生果然沒錯，在蘇瀟若眼中，不夜此刻就是一臉奸相。
可是她不能分心，就算她真的有很多事情想知道也絕對不要在這個時候問出口，一切只要等莫問活過來自然就能真相大白。所以蘇瀟若只是不停地將妖力送向女媧石中。
“殿下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麽我會這麽恨陛下？”也不知道不夜是不是習慣在他們面前偽裝，依舊做出尊敬的模樣。
不過現在蘇瀟若聽了只覺得惡心。要恨就恨，她最討厭這種拐彎抹角、陰陽怪氣的語氣了。心裏雖然好奇，卻也不問，反正你愛說不說。
“殿下還記得我的眼睛吧？”不夜還真的自己說了下去，也不知道是想發洩，還是純粹只是為了擾亂她，“我當初說過，這眼睛是陛下給的，可是你知道是誰害的麽？”
“當初他忌憚我的力量，所以只是讓我打理一個小小的冥界，他明知道冥界的河水有毒，除了鬼族，不論是誰長期留在冥界都會漸漸中毒，直到所有感官都被封閉。這樣陛下就不用擔心會有人反他了，可惜啊，他要打上神界還是需要我的力量，不得已又給了我一對睛石，每一百年都需要三滴他的血我才能覆明。你認為我卑鄙，難道他所做的不是更加被逼麽！”
原來不夜讓蛇吸血是為了自己的眼睛。
聽了不夜的話，蘇瀟若的手略略放下，妖力略有停頓，卻又馬上反應過來，繼續往女媧石內註入妖力。莫問就算這麽做了又如何？難道在這之前不夜就沒有過異心了麽？為君之道蘇瀟若早就明白了，不可能對所有人都公平，那就只能保護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。如今莫問才是對她最重要的人。既然很清楚這一點，蘇瀟若也不會到現在還猶豫什麽。
不夜見蘇瀟若依舊不為所動，反倒是他，在提起這些事的時候有些激動了，不過他是誰，能夠呆在莫問身邊這麽多年，還讓所有人都相信他的忠心，這點事還不足以讓他亂了分寸：“還有紫慕殿下，他明明知道我愛著殿下，卻還要橫刀奪愛。甚至害的殿下最後灰飛煙滅，蘇瀟若，我有多恨他，就有多恨你。”
見蘇瀟若還是不肯說話，不夜慢慢走近。
“當初聽說你想要用女媧石救莫問，想不到你還真的做到了。煉妖壺是靠僥幸，不知道這一回你靠的是什麽呢？該不會是美人計吧？”不夜似乎也不急著出手阻止，只是不停地說話擾亂蘇瀟若的心緒。
“女媧石可是在神界，真不明白就憑你的姿色，是如何讓即墨幫你的。”
不夜說完，女媧石的光芒忽然就黯淡許多。不夜一笑：“殿下該不會是動了真情了吧？”
“殿下”兩個字在蘇瀟若聽來格外諷刺，可是不得不承認，雖然很想集中精神，卻還是有些困難，有的事情，真的不是能夠靠自己的意志力完成的。
“想不到啊，你居然會愛上他，只怕莫問知道，也不想覆生了吧？”找到了擾亂蘇瀟若的方法，不夜自然不會就這麽放過她。
蘇瀟若轉頭去看莫問，她相信不論如何莫問都想覆活的，就算只是為了魔族，他也會選擇覆活。這個時候，自己實在沒有必要被這種卑鄙小人擾亂。紫色的光芒又變得耀眼起來。既然下定了決心，那不論不夜說什麽，都當是蒼蠅在耳邊飛好了。
“看來殿下是逼著我動手了。”不夜自然不會讓她這麽下去，覆活莫問，意味著他這麽辛苦得到的一切都會付之流水。不夜為了眼前的一切忍耐了那麽多年，如今要他回到當初，自然是不可能的。
所以不夜緩緩抽出手邊的劍：“殿下的劍術是我傳授的，不知道這些日子可有長進？”說著，立刻飛身而來，速度之快，根本就看不清楚，更不用說躲了。
可是蘇瀟若也根本沒有打算躲，她要用自己的妖力去救莫問，此刻如果突然撤掉妖力，說不定就會功虧一簣，她做事是認死理的，絕對不會半途而廢，既然決定了要就莫問，那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去救。
所以這一劍直直刺入她的左腹。劇痛傳來，蘇瀟若依舊沒有停下來，看著棺木中的莫問，恍惚之間他的手指似乎動了動。可是很快，另一劍又刺了過來。
“還不放棄是麽？”不夜冷冷一笑，又是一劍。
不夜每次刺的都不是要害部位，可是都是奇痛無比，每一劍，蘇瀟若都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，可是她依舊站著沒有倒下去。
“你說要是即墨見到你這麽費力地救他的仇人，他還會不會把女媧石給你？雖然我也不想這麽殺了你，不過，把這件事推給即墨，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。”不夜微微一笑，最後一劍，是直接沖著蘇瀟若的心臟而去的。
蘇瀟若閉上眼睛用盡所有的妖力，可是大概是太過急切，反而適得其反，原本籠罩著莫問的紫色的光束瞬間消失，接著女媧石突然迸發出耀眼的光芒，蘇瀟若只感覺自己被什麽重重的撞了一下，接著就暈了過去。
241一錯再錯
難受。就算暈了過去，蘇瀟若也能感覺到自己很難受，似乎整個人在火上烤著一般，難受的就快要死了。
不夜看著倒在地上的蘇瀟若勾起嘴角：“殿下很難受吧？這次，就由我來送你上路好了。”說著舉起了劍。
“住手。”
***
“莫問！”夢中，莫問正被蛇吸著血，蘇瀟若想要救他卻沒有辦法，就這麽被嚇醒了。坐起身，周圍的環境陌生中又帶著一點熟悉。其實蘇瀟若也不希望自己這麽矛盾的，可是她對這裏的確應該覺得熟悉，可事實卻是十分陌生。因為這裏是——妖王宮。
“醒了，沒事了？”
蘇瀟若這才發現原來床邊還有一個人，只是在見到他的時候，忍不住就淚眼汪汪，接著直接抱住：“歌默！”
這個時候再沒有比看到親人更覺得安心的了，雖然歌默是歌若的弟弟，不過他對她的關心是真的，蘇瀟若也不介意多一個帥氣的弟弟。其實為什麽要哭她也不知道，如果說怕死，之前幾次面臨生死她都沒有想要哭的感覺，可是現在，她只想大哭一場，將壓抑了這麽久的情緒全都發洩出來。
哭起來蘇瀟若也不顧及形象了，鼻涕眼淚全都往歌默的錦衣上擦，慢慢的平靜了下來。
“哭夠了？”歌默倒是一直都沒有反抗，只是任由蘇瀟若為所欲為，“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？”
蘇瀟若最後在錦衣上擤了擤鼻子，將利用完畢的歌默放開：“幸好你及時趕到。”雖然暈了過去，但蘇瀟若知道一定是歌默趕來救了她。當初歌默給她的戒指這一回總算派上了用場。
原本蘇瀟若就是擔心不夜會出現，好不容易拿到女媧石，她也不能冒險，所以才用戒指通知了歌默讓他趕來。當然，最重要的是將不夜的事情告訴他。這個想法她早就有了，只是一直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聯系上歌默而已。
後來才想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。歌默說危急時刻才能用，蘇瀟若也不知道方法，之前那麽多的危急時刻也沒見歌默趕來，所以蘇瀟若幾乎都快忘記還有這麽一個石頭的存在了。
可是就在她在山洞外苦惱的時候，卻見石頭突然閃了閃。這在以前可是從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。接著那戒指又閃了幾下，就像是某種訊號一樣。
就姑且當做是歌默知道了吧？那之後蘇瀟若才放心地走進山洞裏。不過果然是歌默救了她。
“為什麽你會一個人暈在那裏？”歌默看著自己已經皺得不成樣子的衣裳，蹙眉，不過顯然他關心的並不是衣裳。於是又看了看蘇瀟若枕邊的石頭，“這又是什麽？”
蘇瀟若看了看自己的枕邊，女媧石就躺在那裏。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顏色，就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珠而已，要不是之前與它“朝夕相處”了那麽多日，蘇瀟若絕對不可能一眼就認出它來。可是她此刻最關心的並不是女媧石，而是歌默剛才說的話：“一個人？你是說你到山洞的時候就只有我在？”
看歌默的表情。似乎確實如此，更何況這麽冷漠的人通常都不屑騙人的。可是為什麽？昏倒之前，不夜明明就想殺了她，如果不是歌默突然出手阻止，她又怎麽可能安然無恙。突然想到了什麽，蘇瀟若拉開自己的袖子。
“你做什麽？”
蘇瀟若本是打算看看自己身上的傷。暈倒前明明還痛的死去活來的，可是現在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。所以也沒多想就把袖子撩開了。倒是忽略了歌默還在旁邊。可現在是什麽情況？歌默臉紅了？
其實蘇瀟若敢保證自己最多就露了個手臂而已，卻沒想到歌默居然就臉紅了。這下子蘇瀟若才終於覺得歌默像是自己的弟弟了。好歹還能有點正常人的反應。不過既然歌默在，那她還是顧及一些好了。
“你受傷了？”歌默倒是看出了她的意圖，“我找到你時地上有血，可是你似乎沒有傷。”
蘇瀟若呆坐在床上，有沒有受傷不用看她也是能感覺到的。她記得不夜刺了她三劍，甚至最後一劍是直刺要害的。可現在。一個傷口都沒有，甚至連之前被冰箭所傷的地方也已經沒有感覺了。
究竟是怎麽回事？蘇瀟若徹底糊塗了，總不能山洞裏發生的一切只是她做的一個夢吧？可就算是夢，那為什麽連冰箭的傷也不見了？而且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妖力似乎與之前有些不同了。可是具體說哪裏不一樣，她也說不上來。可是這種感覺從未有過，就連最初恢覆妖力的時候也不曾有過。
蘇瀟若隨手捏了個炎火出來，接著，兩人都一起楞住了。原本的紫色火焰外面居然多了一層淡淡的白光，雖然不太明顯，但兩人都能確確實實的看到，這絕對不是妖力所為，而且這種情況在煉妖山的時候，蘇瀟若都曾經見過了。
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，就已經被人拎起來了。歌默見了這個情況居然比她還激動，蘇瀟若雙腳懸空，卻根本沒得反抗。
“你怎麽會有神力？”歌默的語氣已經近似於逼問了，就連表情也變得恐怖起來，“魔軍有流言說你跟神族勾結拿到煉妖壺，甚至還有魔兵親眼見到你跟即墨在一起，難道都是真的？”
蘇瀟若從沒見過這樣的歌默，原本冷冰冰的人說了這麽多話已經很奇怪了，特別是歌默還這麽激動，完全就不是平時的樣子。她倒是很想解釋清楚，可發生了這麽多，哪裏是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？所以張了張嘴，還是沒有想到自己究竟應該從何說起。
“為什麽不說話？你真的跟即墨……”
“這個，事情有些覆雜，要慢慢解釋才行，但是你能不能先放開我。”蘇瀟若很無奈地說道，歌默高她一個頭，如今被拎起來，倒也能平視對方，雖然蘇瀟若覺得擡頭說話有些累，可現在雙腳懸空只會更累而已，她還是比較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。
“我只問你，你這麽久是不是一直跟即墨一起？”
“是，可是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蘇瀟若解釋道，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提到神族歌默會這麽大的反應，不過面對他，她的確用不著說謊。
歌默聽後漸漸松開了手。蘇瀟若回到地上，卻有些不明所以，歌默現在這是什麽表情？他看著她，那表情真的是意味深長，連蘇瀟若都弄不懂了，她跟即墨一起難不成是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？居然能讓一直冷漠的歌默都有如此強烈的情緒變化。
“怎麽了？”蘇瀟若忍不住問道，可是見到歌默的表情，又只好繼續解釋，“我當初跟即墨一起，只是為了拿到……”
“蘇瀟若，我早就說過不要愛上不該愛的人吧？”不過很顯然，有的人並不願意聽她的解釋，直接打斷了她的話，“即墨是誰，難道你還要一錯再錯麽！”
一錯再錯？
蘇瀟若擡頭看著歌默，好久，她都沒能明白過來歌默究竟是什麽意思，簡簡單單的四個字，每一個字分開來她都能明白是什麽意思，可是合起來她就不能理解了。什麽叫一錯再錯？她之前難道就曾錯過麽？
“什麽意思？難道我，不，歌若之前喜歡的人是即墨？”終於能夠完整地理解這四個字的意思了，可是她心裏的疑惑卻更多，沒有想到，一直以來的疑惑居然今日就解開了，更沒有想到的是，那個人不是莫問不是仙族，居然會是即墨。
歌若喜歡即墨？
蘇瀟若真的很難想象這一妖一神居然會扯上關系。雖然一直都知道他們認識，可是就算最初相遇的時候，即墨也是負責看守煉妖壺，而歌若為了箏瑟用盡所有辦法去搶，怎麽看都是敵對的兩個人。雖然之前蘇瀟若也曾隱隱覺得歌若和仙族有關系，可那也僅僅是仙族啊，她就算再想不開，也犯不著去喜歡一個高高在上的神吧？
說實在的，如果即墨沒有失去記憶，蘇瀟若也根本不可能拿他當一個普通人來看待。
“你不必猜了，休息吧。”歌默並沒有正面回答蘇瀟若的問題，只是打算離開。
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，蘇瀟若自然不可能讓兩人的對話就此結束。所以歌默在走到門邊的時候，一步都挪不動了。
看著歌默，蘇瀟若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力量居然會突然變強這麽多倍，不過這都不重要，她更想知道的是他們沒有說完的事情。知道自己的妖力對歌默不會有效太久，歌默的妖力深不可測，這一點她很清楚。所以就算被困也不過是暫時的。
所以蘇瀟若繞過他擋在門口。總之，她必須要問清楚所有的事情，今日錯過這個機會，她一定會後悔的。
“說，究竟是怎麽回事，歌若喜歡的人怎麽會是即墨，她又為什麽要假裝喜歡上了莫問？”
242歌默的心意
既然主動權在她手上，蘇瀟若也不著急了，慢慢問道。既然歌若喜歡上了即墨，就算被拒絕，就算知道沒有希望，也犯不著去招惹莫問吧？而且還將她喜歡莫問的事情鬧得五界皆知，究竟是為了什麽？
歌默看著她，就像啞了一樣，好吧，這人嘴硬她也不是第一日知道了。
“其實我當初找他，完全是為了找煉妖壺。當時情況太緊急，我也急著想找到煉妖壺，所以才會向他求助，”既然歌默不肯開口，那就只能由她開口了，“可是我怎麽都沒想到，居然會遇到箏瑟。”
歌默果然有了反應，擡起頭看向蘇瀟若。
“你喜歡的人其實是箏瑟吧？”其實這一點，蘇瀟若早就猜過，當初琴瑟幫了他們，而歌默與琴瑟之間的關系又這麽奇怪，所以蘇瀟若想，大概是因為歌默喜歡的人其實是箏瑟，而琴瑟又幫了箏瑟於陸家，所以琴瑟等於是幫著陸家把箏瑟奪走了。
這是最合理的解釋。所以蘇瀟若基本上能夠肯定這一點，在看到歌默此刻的表情之後，就更確定了。
今日的歌默真的是屢屢失態，蘇瀟若的妖力的確不能控制他太久，可是在聽了她的之話後，他也的確不想走了。
“你告訴我歌默和即墨的事，我就告訴你箏瑟的事，很公平吧？”語氣裏有詭計得逞的得意，比秘密是麽？歌默和即墨的事她的確很想知道，可是只怕歌默更想知道箏瑟的事情吧？
“當初若姐姐告訴所有人她愛上了莫問，都是為了即墨。”歌默從來不是一個啰嗦的人，既然事情已經開了頭，不全部說出來，蘇瀟若必定不會放棄。而他，也覺得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了。
當年歌若的確是遇到即墨。並且喜歡他在先的。可是如果是兩個兩情相悅的人，那之後歌若也不會吃了那麽多的苦了。
即墨是神，清心寡欲是必然的，對他而言，愛情只是小愛而已，他心中只有五界蒼生，根本不可能對誰動心。再加上歌若是妖，神妖不能相戀，這點他比誰都清楚。
所以歌若的癡心註定只能變成傷心了。歌默幾乎每日都能見到姐姐對著月光嘆氣，他那個快樂單純的姐姐似乎永遠的消失了。
那個時候歌默年紀尚小。並不是太理解歌若對即墨的心思，只是從那一刻起，他就很討厭神族。可是漸漸地歌若的表情變得堅定起來。接著有一日歌若突然去了人界，故意與莫問相遇，故意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愛上了這個年輕的魔族太子。
其實那時候歌默很開心，以為姐姐終於可以不難過了。可事情並非如此，歌若在那之後回到妖界。依舊沒有真正開懷地笑過。她只是告訴歌默，她在保護心愛的人。
當時歌默自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意思，可是後來漸漸有所察覺，歌若的假裝其實都是在幫另一個人而已，一直到黑界出現，歌若三番四次闖上清寒山。他才終於明白，歌若其實從來沒有忘記過即墨。
所以當看到被仙族打得傷痕累累的歌若，甚至連性命都有危險的時候。歌默除了氣憤，更替姐姐不值。可是他什麽都不能做，只能就這樣看著一切發生，看著歌若離開。再到後來，蘇瀟若回來了。他不願她再重蹈覆轍，所以從一開始就逼著蘇瀟若嫁給莫問。因為他不能讓蘇瀟若也喜歡上即墨。
可有些事，就算他想阻止，也還是發生了。
蘇瀟若終於明白了所有的來龍去脈，卻沒有想到真相居然會是這樣。
“所以歌若設下黑界是為了幫即墨？”
“你該知道，他滿口都是五界平衡，我想，就連黑界可能也是即墨教若姐姐設下的，果真是好辦法啊。”歌默冷笑一聲，滿是不屑。
的確，歌若對莫問沒有愛，更加不會有恨。所以由愛生恨設下黑界根本就不可能，可是黑界一設，既能讓魔族無法出去，也讓神族仙族沒有打過來的理由，即墨一直想要的都是五界各安一方，互不牽扯，如此一來，的確是他最想要的結果。
“當初莫問曾告訴我，他在清寒山看到歌若奄奄一息的樣子，都是為了去找即墨？”其實在蘇瀟若僅剩的一點歌若的記憶裏也有這件事。那時，仙族與妖魔早就勢不兩立了，歌若闖上仙族，自然會被人認為是不懷好意的，可是她卻還是這麽堅持。
其實想想，歌若的確很不值得，為了即墨賠上性命，可是即墨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示，起碼在見到蘇瀟若的時候，他依然是那麽冷漠，那麽高不可攀。
“輪到你了，箏瑟究竟在哪兒？”
“歌默，你真的喜歡箏瑟？”其實仔細想想，一千年前的歌默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，而箏瑟幾人與現在的蘇瀟若差不多年紀，真的很難想象歌默居然會喜歡上她。
歌默沈默了，接著周圍開始結冰，蘇瀟若被凍得打了個哆嗦。好吧，看來是說錯話了。她不過是想開解開解歌默而已，畢竟箏瑟與陸家就算這一世不可能在一起，但也絕對不會再接受其他人了。而她這個弟弟這麽好看，又是未來的妖王，誰看了能不動心呢？
起碼，在蘇瀟若看來眼前就有一個很好的女子。不過有的人一點都不領情。受不了歌默的冷氣，蘇瀟若也只能一無意識地將所有事情講出來，當然，雖然知道歌默會難過，但她還是刻意強調了一下陸家的癡情。
可是說完之後，歌默就立馬往外沖去，卻被蘇瀟若一把拉住：“你要去哪兒？”
“接她回來。”
“是她自己不願離開煉妖山的，你現在去也沒用。”蘇瀟若自然不會放手，既然他們兩人都這麽決定了，她也不希望再有人去打擾他們。
“放手。”冷冷的兩個字，卻讓人知道他已經瀕臨發火的邊緣了。
“歌默，你說歌若固執，那你呢？你明知道她不可能喜歡你，更不可能跟你走。雖然她和陸家沒能在一起，可是陸家說過，會等下去，你呢？難道你也要跟他一起等嗎？”
蘇瀟若說完，歌默就安靜下來了，怒氣消散，剩下的竟只有一個落寞的背影。
或許是見到了陸家和箏瑟，蘇瀟若打心眼兒裏認為他們倆就是一對，所以就算歌默真的喜歡箏瑟，她也希望他快點放棄。倒是這麽說話未免有些傷人，所以說出來，其實她也已經後悔了。
“歌默……”其實蘇瀟若一直都忽略了，歌默也只是個少年而已，雖然年紀起碼有上千歲了，可在感情上誰都是一樣的。歌若對即墨愛而不得，卻依舊無悔付出，歌默大概也是如此吧。只是那是箏瑟自己的決定，她要怎樣才能讓歌默想明白呢？
“她喜歡那裏就留下吧，我不會勉強她，”歌默依舊背對著蘇瀟若，沒人知道他此刻的表情究竟是什麽，待轉過身來的時候就已經恢覆了面無表情，“現在該處理你的事了，你說不夜背叛了你們？”
蘇瀟若點頭，再將與箏瑟分開之後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。
“這是女媧石？”歌默拿起那透明的石頭，似乎不太相信。
此刻女媧石沒有光芒，的確就是個普通的石頭，所以看著看著，連蘇瀟若自己都不是太肯定了。可是除了女媧石，還有什麽會落在她的身邊呢。何況大小也沒差別，所以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可是為什麽沒有一點神力，倒是你，”歌默說著用手探了探蘇瀟若的脈門，“你的身體裏為何會有那麽強的神力。”
“應該是小耀和即墨渡給我的吧。”蘇瀟若這麽猜測，不過她當然知道不可能這麽簡單，之前自己可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，必須靠小耀的神力才能有些好轉，如今可是生龍活虎，一點當初的虛弱都沒有了。可是除了這個解釋，難不成……
“是女媧石，”歌默直接給了她答案，“你說你的傷全部覆原了，這種力量應該只有女媧石才辦得到。”
“你說會不會是不夜殺了我，結果我又被女媧石給救回來了？”蘇瀟若笑著問道，如果真是這樣，只怕不夜知道了會氣瘋的吧？
“如果他真的殺了你，會留下女媧石麽？”
好吧，這的確也是事實，不過就不能允許她自己yy一下，一定要這麽快揭穿麽：“那你說還有什麽可能？再不然就是我覆活了莫問，他救了我？”這事情的確有些蹊蹺，畢竟當時的情況，怎麽可能有人出現救她？而且還救得這麽不徹底，居然就把她一個人扔山洞裏了。
“莫問的屍體就在你隔壁。”
蘇瀟若能感覺到歌默已經開始鄙視她了。那種目光，簡直讓人想忽略都辦不到啊！
“我這不是在幫你推測麽，又沒說就是真的呀，反正你不是也想不到什麽可能麽？”蘇瀟若撇嘴說道，“不過你居然把莫問帶回來了，真不愧是我的弟弟。”
243決定
這樣她就多得是時間慢慢想辦法覆活莫問了，蘇瀟若可不想再闖一次山洞，而且，也不願再把莫問留在那裏。她不明白不夜為什麽要這樣對莫問，可是無論如何，她都不想再看到莫問的屍體受到傷害了。
歌默也不打算跟她一般見識：“你的意思是不夜本來是想要殺你的？”
“沒錯。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怎麽會這樣，昏倒前我明明看見他拔劍了，可是到最後居然沒有動手。”如果動了手，她自然也不能安然站在這裏了。可是要說不夜對她手下留情，更加不可能。
“未必，”歌默聽後劍眉緊蹙，沈吟片刻後說道，“之前我就曾懷疑過，莫問似乎不太信任他，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這麽做了。”
蘇瀟若點頭，之前覺得奇怪，直到直到不夜背叛之後，她才明白原來這些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。莫問死時將魔族交給她，也是希望歌默可以幫忙，並未提到不夜。甚至就連即墨也曾說過要小心身邊的人。
這些事情蘇瀟若都知道，可是誰能想到那個人居然會是不夜呢？果然自己太笨，明明有這麽多提示，居然都忽略了。
現在只要提到不夜她就氣兒不打一處來，特別是想到莫問屍體上的黑蛇，就更有想要殺人的沖動，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找歌默的，至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處境。可事實不夜的確搶走了煉妖壺，甚至還嫁禍給她。
“不久前，不夜宣布你與神族勾結的時候就說過，軒轅劍不會無故失蹤，所以懷疑當初軒轅劍就是你偷走的。”
蘇瀟若一楞，好吧，前事要扯是絕對扯不完的。幸好不夜不知道歌若曾經喜歡過即墨，要是知道了，估計更荒唐的謠言都能傳出來。攤攤手，表示自己也是很無辜的：“如果我要偷，當初為什麽還要把它搶過來？”蘇瀟若這輩子好不容易立了一次功，她可是清清楚楚記得當初多不容易才把軒轅劍搶來的，結果又自己去偷，這不是多此一舉麽？
“為了取得莫問的信任。”
好吧，反正她現在魔族心中是一個壞人就對了。大概連莫問的死也要扯到她身上了吧？總之一句話，潑盡臟水。她現在估計是別想再回魔族了。不過這些事也是意料之中。比起不能回魔族，蘇瀟若還是覺得不夜的背叛比較值得探討一些。
“蘇瀟若。”
“叫姐姐。”蘇瀟若笑著說道。不知道為什麽，說出箏瑟的事情之後她就覺得兩人的關系似乎親近了一些。有這麽個弟弟沒什麽壞處不是麽？之前在現代總是一個人，就算有朋友，卻也沒有親人的感覺。所以對一直這麽關心她，卻老是愛板著臉的歌默，她是真的將他當做弟弟來看待了。
“蘇瀟若！”
“說吧。聽著呢。”明知道歌默不可能叫，不過她就是喜歡開玩笑，要不然歌默老是這個樣子，他不怕，她也怕被凍壞。只是歌默見她這樣，冷氣開得更足了。
“你現在打算怎麽辦？需要我撤兵麽？”
這個時候如果撤兵。那神仙兩族見了肯定會決定逐個擊破。現在即墨的記憶也恢覆了，蘇瀟若可以想象到時候魔族一定會被必會魔界，而且這一回沒有黑界的保護。就算即墨沒想過要報仇，也多的是仙族想要報仇。
倘若現在的魔兵都是不夜的人，蘇瀟若絕對二話不說就要歌默收兵。可事實是，如果不夜失敗了，莫問的心願也就不可能完成了。她不願莫問醒來。看到的是所剩無幾的魔兵。
而且就算現在要妖族撤兵，或許連妖軍的軍心都會受到影響。倘若倒是有人不肯放過她。或許還會連累整個妖界。
所以不論如何，現在都不是撤兵的時候。
“不撤，只要莫問能夠覆活，我們還是能夠打上神界去。”其實現在蘇瀟若已經沒有那麽強烈的願望要帶著魔軍妖軍去神界，否則只需要從小耀的那個狗洞裏過去就行了。可是那個寧靜的村莊，她也不願那裏被戰爭破壞。可是如果莫問堅持，她也還是會幫他的，因為她欠他太多，既然不能用愛報答，那就只能這麽還了。
歌默看了看女媧石：“就用它？它現在一點神力都沒有，你想怎麽覆活莫問？”
蘇瀟若看著透明的石頭，這的確是眼下最大的問題，女媧石沒了神力，她的傷不藥自愈，任誰都會有所聯想的，所以蘇瀟若看了看自己的手：“你說女媧石的力量是不是已經在我這裏了？”
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，但蘇瀟若能夠肯定自己的確跟以前不同了。倘若起死回生的力量就在她這裏，那覆活莫問是不是會容易一些？這麽想著，蘇瀟若也越發肯定了這個想法，連帶著心情也好了起來。說不定不止這樣，從今以後只要自己隨便一指，就能讓傷口覆原，讓人死而覆生。
“就算你有女媧石的力量，你會用麽？”有的人，天生就是為了潑冷水而存在的。
不過蘇瀟若也瞬間被拉回了現實，她的確不知道要怎麽用，雖然現在她的力量似乎變強了許多，可是就像當初不會用妖力一樣，用不出來等於沒有。之前她將妖力註入女媧石，現在總不能把妖力往自己身體裏註吧？
當初是不夜和莫問教她，現在，自然也需要一個老師。於是滿懷期望地看著歌默。
“不用看我，女媧石一直由神族守護，自然只有神族才會用，”歌默又一次無情地說道，“今日你先休息吧，至於女媧石，我去想辦法。”
蘇瀟若不知道歌默有什麽辦法，可是要說神族，她應該比歌默認識的多一些吧？不過她也沒打算說出口，只是點點頭。雖然才醒過來，但蘇瀟若還是覺得很累，不過跟歌默說了幾句話，卻像是一整日那麽漫長。
不過歌默說得對，就算有事也可以明日再說，她現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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